李放气笑了，说：“你哪来的勇气？梁静茹都不同意。”
季桐：“你可真土。”
李放假装没听见，继续说：“你还是得先跟我讲讲你们之间的前因后果，不然我怎么对症下药啊？”
看一眼对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等着听故事的人，季桐反反复复问自己怎么就想不开要找他帮忙，还不如去某度某乎上提问靠谱。
李放见季桐一直不开口，正色道：“我说真的，我得要知道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吧？是有谁做了对不住对方的事儿呢还是和平分手啊？”他试图讲得委婉一些，观察着季桐的神色变化。
季桐敛起不耐，重新恢复温和：“没你想的什么狗血情节，她觉得在一起不开心，就分开了。”
“那这五年来你们再没联系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其实也不全是，这些年两人之间总还有几个共同的朋友，让他能得知小姑娘一星半点的近况。聊胜于无罢了。
李放还真是被噎住。但看得出来谁都没翻篇呢。虽然只见过唐棠两次，但她和季桐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，他一个旁观者门儿清。
“行，我给你想想，”李放看向自家酒吧门口，一拍脑门道：“这不是圣诞快到了吗？”他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拍：“约她啊！”
说完又觉得不对：“等等，你俩的关系不能用正常追女人的方法，人家一句不好意思我有约了就能堵死你。”
确实。季桐平静地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李放，脸上写了“还用你说吗”。
李放试图给自己找补：“你这种情况，说白了就是要不停去制造各式各样的见面机会，追女人就得要脸皮厚，你懂伐？”
季桐一言难尽地看着李放，说：“那是你的办法，听上去不适合我。”
“可你不是想把她追回来吗？”李放笑眯眯地端起水喝了一口：“都这情况了，还不主动啊？”
——
回到公寓时，家门口有个快递。季桐想起来是季母前几天说给他买的扫地机器人。
打开灯看见凌乱的客厅，地上还躺着因为他着急出门而碰倒的垃圾桶。年底太忙，攒了几天的衣服都没时间洗，母爱来得还真及时。
季桐随手拆了快递，研究了一会使用方法。设置好程序以后，扫地机很快开始运行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在安静沉闷的公寓里更显清晰。
微信里，李放还在不死心的骚扰，问东问西。季桐干脆把他的消息屏蔽，提着脏衣篓走向洗衣机。
“嘟嘟嘟”不远处扫地机发出警告的提示音，季桐走过去，找到了在床底下卡住不动的机器。
他叹了声气，关调电源拆开查看，一堆碎屑里，有个亮闪闪的发光物体。
是一只耳环。
季桐愣了愣。片刻后他谨慎地挑出那只耳环，用湿巾擦拭干净，拿出手机拍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