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不是个傻子,都能听出对方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乔嗔脑子嗡嗡的,好半天歪着头傻乎乎的开口:“你喜欢肃清君?”

    莫问:???

    莫问:“你从哪看出来的?”

    乔嗔愣住: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真个铲子!!掌门你这脑子还是别出来行走江湖了,趁早回去躺着吧。”

    莫问恼怒的推着乔嗔的肩将她往小院子方向带,没走两步却又忽的自己忍不住笑出声:“我跟你讲不清这种事,后天便是终测了,安安心心的睡一天吧。不然等进了那块地方,被狼吃了都可能。”

    乔嗔半是开玩笑的弯起眸:“怎么会,这不是还有本掌门十分可靠的座下首席亲传大弟子在嘛。”

    莫问一愣,紧接着笑意便一声声从喉咙里溢出:“好好好,掌门如此看重我,即便我修为拉垮不算顶尖,但这次,我定会竭尽全力护住你。”

    少年笑声清越,掌心亦是温暖。在这薄薄的碎阳下衬着远处那簌簌吹落的桃花,在乔嗔眼里活像是一副画一般美好。

    “这次”?为什么会用上这么奇怪的词。

    不知他承诺的是何时,不知他是何意。但乔嗔心间忽觉刺痛一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,就好像是预感到……他最后终究不得如愿一般。

    心底莫名翻涌起的情绪,字字句句都在提醒乔嗔,眼前之人许下了怎样沉重的诺言。

    而她无法回应,甚至无法笑着接受。

    有些感情,注定是无法传达到的,即便是你极力争取,亦难如愿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许久不曾做过梦的乔嗔忽然梦见了些奇怪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梦见一间四四方方的院子,朱墙青瓦将湛蓝的天幕分割成小小的一块。

    几只伶仃寒鸦掠过清冷的云,徒留悲啼声。

    而她坐在一颗槐树下捧着一杯清茶,面朝着那道紧锁的门,就像是等待着何人一般。

    倏然,光线从门外涌入,将青石板的地板铺洒上一层浅金色,白袍墨发的少年踏着光而入,恣意潇洒。

    明明看不清对方的眉眼,但梦里的乔嗔就是忍不住弯起了笑。

    回来了?

    回来了。